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碰見開始 The beginning encounter

 

  • 能製造開始嗎?

當初想製造一見鍾情(即製造關係的開始),就如上一輩子已經認識。於是乎我四出找尋那種有熟識感覺的陌生人,我發誓我遇上他時我會主動伸手去認識他,而且會盡所能的拉著他不再給他離開我。然而我尋覓了很久也未有遇上他……究竟我怎樣才能遇上他?

 

什麼是開始?可以製造開始嗎?那什麼時候也能製造得到開始嗎?其實係那一方開始?我還是你?還是有其他東西主宰著?

 

在思考怎能遇上開始時,發覺我根本就不是在"製造開始", 而是在我們在來回的緣份上行走。「十年修得同船渡,百年修得共枕眠」[1],兩人能相遇都是過去前生所結下的因緣而相聚在一起。上輩也許已遇過愛過離開過,又或者是我剛剛造成了下輩子的相遇機會!開始、相遇、分離、再開始走向相遇的路、再相遇、又離開…… 在來回的路上不停走。

 

除此之外,“時機”(Timing) 的確是掌控了相遇的機會和時間。就算各人都期待著遇上對方而產生開始,但最後也不一定能在預算的時間內相遇。但就算現在未遇上,但事實我們也是向著“遇上對方”的路上行走,只是現在未走到。那“時機”對路上的人來說是未知,但路是天造/已造的。

 

那“時機”(Timing)是天造/未能自知/還是可預計?以實例來說,足球員比賽中來要進波,也是在進攻時“等待”射門的時機。如果我要製造開始,我能調較 “開始/遇上/離開”來得快一點嗎?

那什麼是開始?是製造開始, 還是等待開始?究竟我們何時再能重遇?

 

  • 作品呈現和展示

 

以關係的“偶然”和“注定”為基礎,去引發觀者對”相遇到的人“和“未相遇的人”作一次思考和想像。生命在已建設和被設定的結構下,我們能偶然遇上對方。然而二人是來回於“開始 >相偶>分離>再開始”之間。一切看來似乎隨意,在這個人們未能得知彼此距離的路途上,如要碰見對方,就只能靜心等待和期待 。就算錯過了,也不用回頭,只要保持走在路途上,遲早會相遇。視之為命數[2]也不過。

 

現作品以最簡單和直接的動作去作故事的唯一動作:伸手邀請對方和你握手。這正是當遇上新朋友或陌生人的最簡單而有禮的動作,然而那也是二人的初次身體接觸。整個作品就只有同一個“我〝以同一個目標去態度,來來回回不停的去邀請對方握手/遇著對方/離開再邀請。以幾個翻頁鐘載著幾組不同的連環圖,其中的差別只在於步伐多少而引致的快慢之差。在作品翻頁之間,時間沒有停下。當幾個鐘放置在一起,那看似隨意的相遇,其實一早已能算出相遇的時間。

 

是次以“伸手邀請對方和你握手”為表現,但這不再只是純粹以過往身體經驗去閱讀,而是從觀察生活中的“念”所引起的“未知”。在解讀時以減除語言文字之下,以純粹作品中“行為”的流動和隨意去思考自身靈魂和生命經驗 。同時也思考時間的概念,一生的概念,隨緣是隨意還是刻意 等等。

 

當我在問“我怎樣才能遇上他?什麼是開始?可以製造開始嗎?”時,這作品正是能交出一種自在,告知在等待和相遇之間,其實無差別。會遇上總會遇上,是你的永遠是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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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來自《增廣賢文》是中國明代時期編寫的道家兒童啟蒙書目。書名最早見之於明萬曆年間的戲曲《牡丹亭》,據此可推知此書最遲寫成於萬曆年間。

[2] 清 紀昀 《閱微草堂筆記·姑妄聽之四》:“精誠之至,哀感之靈,雖有命數,亦不能不為之挽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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